一个人的孤单,一群人的狂欢,生命有你,洒落悲喜,待入阖棺,已是花开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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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命开始倒计时,从摇篮走向万千世界,每个少年都有一段关于从何而来的困惑和探究,我也不例外,孩子们自以为是却又失望至极地得到了五花八门的答案,我亦试着问母亲,结果——从西地马路边捡来的!捡来的?我是捡来的?这个在幼小的心灵里被判定的问号,从那时起便成了不解之谜,并一次次在梦境中上演着重复的场景——“马路边,一丁点的篮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正好一对青年夫妻路过,上前去,掂起篮子,掀开包裹,只见里面的娃儿哭闹个不停,她不顾来往的车辆,抱起了娃儿,轻拍着,当乳头和娃儿吮吸的小嘴儿巧妙对接的那一瞬间,果不其然,孩子停止哭声,会心一笑,竟把旁边站着的男人给逗乐了……”,我是捡来的,我是捡来的……少年心中不断重复着这样或那样的疑问,但这个疑问很快被一个名叫爸爸妈妈的庇佑所冲淡。
我有意回顾了以往这个时候的日志,大抵是对于过去的总结以及未来的希冀,是啊,寥寥千百字,该写些什么呢?生活依旧在表面的平静下延续着,2014年的第一场雪已来到,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如今,我走出了校园,全副武装,用锐直的性情直面血色淋漓的人心,在偌大的尘世里上演一幕幕无关风月雅趣的悲欢,可是,这场风月,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从一群人的孤单,走向了一个人的狂欢,也在这充满硝烟和萧杀的季节里,被一波又一波寒潮侵袭。
当拉坡机不舍昼夜的转动,工人们为了几块钱的劳力费把一车车晒好的土坯拉进窑洞,这时候,调了大半天,干了的土坯被拉进窑洞,湿了的被生产出来填补坯架上的空缺,晌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忙了一上午,母亲便瘫坐在树底下乘凉,这样的场景从儿时至今一直持续着,臂膀上使不完的力气也终于开始走向下坡路,看着那柔软的疲惫,我知道,母亲老了。
对于砖窑厂的特殊情怀,是从我90年出生开始的,那时年少,大概不会明白疲倦的神情里所蕴含的心血和汗水,只见父亲拿起了手中的铁锹,母亲一日三餐不少,逢着大风骤雨,还要披着雨衣,去把备好的薄膜搭在土坯上,以防淋湿。
直到07年,政府下发《关于河南省取缔砖窑厂退耕还林的公告》通知,计划执行两年,村里面大大小小的十几座砖窑厂一一被拆除,放眼望去,不再有曾经高高耸立的烟囱,遍地绿油油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令人心旷神怡,从那以后,村里没有请过戏班子,水泥铺成的街道,是这个村子里最靓丽的风景,偶尔见到老头老太太坐在门前晒太阳,也没有了往昔的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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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故事里,母亲始终是先行者,因为如果没有那一次在医学上称之为分娩的经历,也就不会有这一路走来的悲欢离合,以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因此,我们在热热闹闹,轰轰烈烈进行充满现代式的狂欢之时,却忘了他们好多年都没过一次像样的生日,却忘了那一天一个女人是怎么忍受着相当于同时断裂七根肋骨的巨痛从鬼门关走过来的。这个先行者的含义绝不仅仅如此,从躯体到灵魂的培育,蕴藏了一个物种从出生到适应外界环境的变化,母性和父性在各自的基因,思想和理念中所做的贡献,成全了孩子,牺牲了自我。
回想人生沉浮的24载,经历了连我都不敢想象的旅途,属相的一次次轮回,便是一次次新生和衰老。这转瞬即逝的漆黑夜空里,繁星已经闪烁,而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条通往社会化的大路上,不再有母亲和父亲的庇佑,只有潜在父性或母性的增长,待你身为人父人母之时,和他们一样,第次轮回,以达万世。人与动物的实质性区别在于,即使你出了远门,每周一个电话也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你: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今日,你长大了,正在奔赴一场浩浩汤汤名曰远大前程的人生盛宴。对于意识形态的探索,是一个生命的第二次蜕变,所衍生出的哲学文化,乃信仰至上的生命之终极学问,亦是人类文明繁荣至今,生生不息的重要源泉。
一个人,24岁,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轮回的起点,这个伟大的转折点,许下个美好愿望吧,在夜深人静的凌晨两点,祈祷,陌生人,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有情人终成眷属,幸福和阳光在你左右,朋友和家人与你同在,我在尘世一角,无需来到你面前,于24岁生日之际,最微薄的祈愿:你的世界,但愿都好!
记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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