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怎么读(斡旋的拼音)

上一篇解析“曷”的字象,一拆竟拆到笔画那么细,并且梳理出诸多意义端,于是索性做个普查。以“曷”做构件的字,一找一大堆,然而字典解释,一般都说“曷”是声旁。这很令人费解,找到的这些字肯定还不完全,有的字打不出来,连同多音字和异体字共找了 63 个,不考虑声调,有 14 个读音:

ai 蔼 藹 譪 霭 靄 堨 馤 餲

e 遏 齃 堨

ga 噶 ge 葛 轕 臈 獦 騔

he 曷 喝 褐 鞨 鹖 鶡 毼 朅 猲 愒

ji 偈 jia 擖 jie 偈 揭 碣 礍 嵑 嶱 竭 羯 楬 鍻 鶡 ?

ke 渴 嵑 嶱 毼 kai 愒

qi 愒 揭 藒 qie 朅 藒 揭

xie 歇 蠍 蝎 獦 猲

ye 暍 谒 謁 擖 喝 堨

其中有一字多音的,有两个音的,愒,qì、kài;三个音的,獦,gé、liè、xiē;甚至四个音的,猲,gé,hài,hè,xiē。多音字的几个读音,跨度很大,声韵调变化都很大。

直观感觉,所谓的声旁标音并不准确,曷字家族,如果算上声调,读音远在 14 个以上。那么形声字的声到底怎么标?同一个“愒”字,都用“曷”做声旁,为什么此处读qì 彼处读 kài?

斡怎么读(斡旋的拼音)

摄影 斯培光

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形声说不靠谱。声旁不但没有正确标音的功能,而且让人忽略了对所谓声旁的字象解析,以声旁说笼而统之,结果弄得字义反而稀里糊涂,因此形声说是一种懒惰的学说。

反过来一个问题,如果仅仅只是标音,具有某个读音的字或构字部件很多,为什么非得用“曷”来标音?

何、曷、盍三个字都是多音字,都可以表达好多意思,而当它们读 hé 的时候,也都能发问:谁?。首先可以明白,口语 hé 这个声音可以表示疑问,然后得创造或者寻找汉字来呈现,不过读 hé 这个声音的汉字太多了,该选谁呢?如果是拼音文字,直接把声音描绘出来就行了;汉字则不然,它顽强地驮着意义来与声音对接,选择的依据显然不光是声音,字象本身也得有相应的意义关联。

这三个字都是人,何,亻;曷,勹,弯曲的人;盍,甲骨文字形近似“夻”,上面大下面口,大也是人。同时都有口,何、夻不必说,曷上面的曰也是口。更有趣的是,三个字居然都描绘出了声音被压抑的状态,可字的丂,是气要舒出却被—挡住的样子;曷,人弯曲着,曰字的短横也控制着口中之气;盍,夻,口被大覆盖着。

压抑状态下发出的声音:e[Λ],便是 he 了。曷字家族那么多读音,要说共性,勉强可以说 e 这个音素占主流。这样双向选择的结果,三个字都行,而在长久的使用中,最后筛选出了“何”,其他两个基本赋闲了。

可以得出第二个结论:字象所承载的意义是一种顽强的存在,声音倒是其次。

斡怎么读(斡旋的拼音)

摄影 张胜超

然而语言的根本是声音,文字出现之前,语言早已存在,只不过单靠声音口耳相传。为记录语言而产生的文字,当然得有声音。汉字未标出清晰的声音,不等于没有声音,那么,它的字音从何而来?

徐江伟先生用人类学的眼光了看待这个问题,认为汉字声音源自蒙古语藏语(阿尔泰语系),而且有大量的文物印证,用阿尔泰语做比较,振聋发聩,令人耳目一新。可以相信,当阿尔泰语处于强势地位时,用汉字做记录,甚至直接创造汉字描写阿尔泰语,是一种历史的存在;但是在两个语言场里,更一般的情况该是用汉字去翻译阿尔泰语。

奇怪的是,阿尔泰语终究没有自己的文字,只能寄生在汉字里。显而易见的是,随着时间的稀释,阿尔泰语的声音几已悄然隐褪,而意义却融合在字象里巧妙地传承下来,不分彼此,历久不衰。

汉字结构上,看不出用来标音的显性符号,汉字的声音是人为设定的。为什么方言那么多?因为同一个字,不同的方言赋予了不同的声音。当然,每个方言区内,声音必定自成体系,其间的奥秘尚待研究。汉字的声音还是个谜。

可以得出第三个结论:汉字的声音是可设定的。诚如江伟兄所言具有“可塑性”。如此,汉语拼音方案才能把字音固化,在所有汉语改革的举措之中,普通话行天下,功莫大焉!

一个附带的结论:汉字标音功能弱,可以人为设定,并非坏事,400个音节,天下之能事毕矣;它反而具有更大的开放性,给字象携带意义进场,腾出了广阔空间。声音区分度不高的汉字,表情达意却行云流水,那么,字象又是如何随意而行的呢?且看下回分解。

为您链接

汉字解象(64)“曷”字家族(上)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sumchina520@foxmail.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summeng.com/7143.html